奥运迎首位跨性别举重运动员,将与我国女选手PK!男人变性参加女子运动公平吗?
劳蕾尔-哈伯德生于1978年,原名加文-哈伯德。在2013年成为跨性别者之前,她曾参加过男子比赛项目,于1998年获得新西兰青年男子举重冠军,并创造了该国青年举重纪录。
但在国际比赛中却很难找到他的身影。在作为男性生活了35年之后,哈伯德转变为女性,这才有了劳蕾尔-哈伯德。变性后的哈伯德开始以女性运动员的身份参加比赛,并在2017年获得了举重世锦赛女子90公斤以上级银牌。
2015年,在国际奥委会改变比赛规则后,她获得了奥运的参赛资格。据了解,国际奥委会允许跨性别运动员以女性身份参加比赛,前提是他们的睾丸激素(一种增加肌肉质量的激素)水平低于某个阈值。
伴随着争议,哈伯德成为了奥运会历史上第一个公开以变性人身份参赛的运动员奥运会年龄限制是多少,而她43岁的年龄,也将让她成为本届赛事年龄最大的举重运动员。
8月2日的开女子举重87公斤以上级比赛,哈伯德将与中国名将、2019年世锦赛冠军李雯雯同场竞技。
规则是如何逐步放开的?
2003年,国际奥委会达成“斯德哥尔摩共识”——允许变性男女参加奥运会比赛,只要他们有“外科解剖改变”(包括切除睾丸或卵巢),获得对其指定性别的法律认可,并接受足够长时间的激素治疗,以“最大限度地减少与性别相关的优势”。
2008年,加拿大场地自行车选手克里斯汀·沃利成功参加北京奥运会奥运会年龄限制是多少,成为第一个通过奥运会性别认证程序的变性运动员。
沃利在她的书《够了,女人》中写道,2005年,她在一个有四名男性的房间里进行了体检:两名体育管理员、一名律师和一名急诊医生。此前,内分泌学家对她进行了体检,询问了她的性取向。
沃利称,奥运会的限制规则没有科学依据。由于沃利的睾丸被切除,她的身体几乎不产生睾丸激素。她花了三年才申请到豁免,允许她服用睾酮,以让身体保持健康,但最后低于她认为身体健康所需的水平。
虽然睾丸激素通常与男性有关,但它也自然发生在女性身上。洛杉矶加州大学性别健康项目的医学主任艾米·K·魏默说,虽然女性补充睾酮有助于提高能量水平,但其对女性的重要性尚不完全清楚。
她说,尽管大多数变性女性在变性后不会服用睾酮补充剂,但在某些情况下还是建议服用。“这个领域的研究很少,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她说。
2015年,沃利起诉了加拿大体育机构和国际奥委会,认为2003年的奥林匹克政策构成了人权侵犯。该案件在2017年得到解决,安大略省自行车协会和加拿大自行车协会承诺修订其政策。
与此同时,2015年,国际奥委会也同意了去除手术要求的新指南。变性女性可以在女性类别中竞争,只要她们至少在四年内声明自己的性别身份是女性,并且可以证明她们的睾酮水平在至少一年内低于每升10纳摩尔。从女性过渡到男性的运动员可以不受限制地在男性类别中竞争。
乔安娜·哈珀帮助撰写了2015年奥运会新规则,但她知道仍然缺乏关于过渡如何影响运动员运动能力的数据。哈珀曾是加拿大顶尖的马拉松运动员之一,在过去17年里一直是变性女性。
哈珀说,虽然跨性别女性比独联体女性保持一定的力量优势,但具体多少还不清楚,尤其是对优秀运动员来说。她说,在像举重这样的运动中,力量是关键,但敏捷和技术也很重要。“激素疗法不会把跨性别女性变成顺式女性——它就是不会,”她说。“重要的问题是,跨性别女性和独联体女性能否在有意义的竞争中相互竞争?我认为答案很可能是肯定的。”
在哈伯德的案例中,她并不被视为奖牌的有力争夺者。根据国际举重联合会数据,在87公斤以上的超重量级项目中,她的最佳总成绩是285公斤——明显低于排名第一的李文文的335公斤。
2015年,哈珀发表了第一份关于体育界跨性别女性的研究报告,发现八分之七的跨性别女性非专业跑步者,在转换性别后的比赛时间明显变慢。最终,他们对女性同伴的表现与他们在转变之前对男性同伴的表现大致相同。
男性变性参加女子运动
真的公平吗?
今年6月21日,在新西兰奥委会发表的一份声明中,哈伯德表示:“我对这么多人给予我的善意和支持心怀感激。”
事实上,关于跨性别参与体育运动竞赛的种种争议远未止息,体育界也有激烈争辩,跨性别女性到底可不可以参加奥运女子组?是否可能会导致本次奥运的举重项目丧失公平性?
尽管哈伯德参加奥运会符合国际奥委会有关变性人参赛的条件,但有批评者表示,这是对其他运动员的不公平。有研究表明,经历过男性青春期的变性女性,即使在接受激素治疗后,在赛场上仍然比其竞争对手有优势。批评者认为,这些“跨性别女性”某种程度上来说,依然算是“前”男性,在肌肉量、爆发力等等数值上,或许可能维持着“男性优于女性”的身体强势条件、进而威胁到女性竞赛的公平性。
支持方则认为,如果能够依照运动科学的实证研究,有条件开放(例如规定参赛者的睾固酮浓度等),或许未必是件坏事。况且在运动项目中,每个人先天条件本来就有所不同,即便都是生理男性,身高、体重、肌肉量、睾固酮浓度等都不相同,这些条件本来就难以完全排除,打造出真空透明的竞赛场域。
除此之外,就算扣除先天的体能条件,后天的体能训练、经验技巧、团队策略在运动赛事中,也都可能会影响到比赛结果。并不见得所有“生理女性”在每种体育的项目类别,都会完全输给“生理男性”。
不仅如此,哈伯德作为奥运会首位变性运动员,也体现出奥运会团结和包容的一面。变性运动员已经很多,哈伯德只是开了一个先河,这也是奥林匹克精神的体现。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跨性别女性运动员来说,举重与田径是最敏感而有争议的比赛项目。比利时女性举重选手范贝琳汉就曾表示,让哈伯德参赛对女性运动员来说“就像是个很难笑的笑话”。
另一个致力于提升女性运动员参赛的倡议组织“Save Women's Sport Australasia”也大力批评奥委会:“这是个有缺陷的政策......国际奥委会怎麽可以允许选择一名43岁的‘生理男性’参加女子组的比赛?”
除此之外,哈伯德在2019年太平洋运动会上,拿下了两面举重金牌,当时也引发激烈辩论,甚至让当年的主办国萨摩亚主席洛奥出言批评:“虽然太平洋运动会理事会有义务遵守国际奥委会和国际举重联合会(IWF)制定的规则.......但让她参加比赛,依然是个不公平的决定。”
本届奥运除了哈伯德之外,还有另一位跨性别运动员,是美国的BMX自行车竞速选手沃尔夫(Chelsea Wolfe),不过沃尔夫只是美国队的替补选手,目前尚不确定是否有机会正式参赛。
新西兰代表团主席史密斯表示,“我们确实明白,性别认同在运动竞赛中,要如何在人权与公平性之间取得权衡,是一件非常敏感又复杂的事情。”他们提到,哈伯德在2018年曾经受伤一度必须放弃参赛,不过她依然表现出勇气和毅力,努力从伤害中恢复过来,回到赛场上。
史密斯也强调,哈伯德确实符合国际奥委会和国际举重联合会的遴选标准。“作为新西兰队,我们最强大的文化就是我们拥有‘manaaki’(尊重),我们选择尊重、包容所有人的多元性。”
来源:综合自新浪体育、网易体育、武汉晨报、腾讯医典、咸鱼猎人林肯、新浪微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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