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的字形变迁和简化历程
楷体或者说我们所认知的繁体字在造纸术的加持下应运而生。繁体字都是作为中国乃至东亚的主流文字而存在,曾经的汉字存废问题,汉字在东亚的发展遭遇千年未见的挫折,而表意的汉字和汉语在很大程度上则是割裂的,难怪汉语汉字被列为世界上最难学习的语言文字。让老百姓对于学习汉字更是望而却步,还曾向伟人介绍朝向改为表音文字后的扫盲成就,而拼音基本上可以视为汉语的表音文字。
东汉时期蔡伦改进了造纸术,楷体或者说我们所认知的繁体字在造纸术的加持下应运而生。在近两千年的漫长时间里,繁体字都是作为中国乃至东亚的主流文字而存在,书写了唐诗宋词元曲明小说清条约,书写了东亚儒家文明体系的兴衰荣辱,而楷体字之所以生命力顽强,主要因为和时代相适应。
一,曾经的汉字存废问题
近现代,随着中国相对实力的大幅衰减,繁体字在东亚大陆的地位也一落千丈,韩国、朝鲜、越南集体废止繁体字的正统地位,改投表音文字阵营,汉字在东亚的发展遭遇千年未见的挫折。韩越废弃汉字的历史选择,对于有着极强历史荣誉感的同胞来说是极难接受的。因此,国内网络上,充斥着诸如以“韩国要恢复汉字”、“越南要恢复汉字教育”为题的月经贴。
即使我们坚定认为表音文字浅薄,存在着混淆同音字等重大问题,但在可预见的未来,韩越的汉字都不会有再恢复的可能。关于韩越放弃汉字的原因,无外乎两个,一是民族主义,韩国民族主义极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越南紧随其后。拥有本民族的独立文字,对于民族主义来说,确实重要。
二是学习难度,表音文字和其对应的语言,可以理解为一体两面,学会一种,另一种就基本上也学会了。而表意的汉字和汉语在很大程度上则是割裂的,近乎两套系统,即便母语为汉语的人,也得再花上几年时间苦学汉字。难怪汉语汉字被列为世界上最难学习的语言文字,引得无数老外竞折腰。据不可靠网络数据说,中国人的整体智商在世界上名列前茅,可能真有这么回事,毕竟中国人从小娃娃开始,就被这么复杂而又精妙绝伦的语言文字开发着大脑。
二,汉字为何被简化
曾经的韩越虽身在汉字文化圈,但语言文字的割裂,让老百姓对于学习汉字更是望而却步,文盲率居高不下。改为表音文字后就不一样了,短短时间内就完成了全民扫盲工作,据说金日成某次访华,还曾向伟人介绍朝向改为表音文字后的扫盲成就。在中国人的外语学习难度排行榜上,是这么描述的,三天的英语,三分钟的韩语,因为韩语中有大量的汉语词汇。想来也是,中国人小学一年级的上半学期就学完掌握拼音了,而拼音基本上可以视为汉语的表音文字,把汉语拼音换成韩文字母,同样难度不会很大,但换到汉字的学习,那就是真需要活到老学到老了。
对于繁体汉字的存废问题,并非只出现在韩越,只不过他们这么想而且还真干成了。汉字甚至在自己的母国也曾岌岌可危,在民国时代,一些愤青学者一门心思想着扬弃汉字改用拼音文字,彻底和落后的传统文化做个了断。好在有惊无险,中国最终只是选择部分简化了汉字,不过时至今日,繁简之争也时不时会见诸报端。
关于汉字的简化实际上是有一条脉络存在的。最初,汉字所书写的内容,即文言文或者说书面语,异于日常用语。就算是俩大老粗满嘴粗俗侃大山吹牛皮,如果有幸要上书了,也会被文人雅士们润色加工,翻译成纸面上文绉绉的文言文。注意,我们把文言文转换成现代汉语,用的是翻译这个词,而其他出现翻译这个词的场合,基本上都在中文和外文的转换时,文言文和现代汉语的差异之大,可见一斑。
文言文用字精简,连二字词都鲜有出现,每个字都远看是一个字,再仔细看,就是个压缩包,有的甚至能无限扩展其内涵。《周易》这种通天彻地的经典诞生在几千年前的文化氛围中,实在不足为奇,“敬鬼神而远之”的儒家用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清静无为的道家也把它列为修持经典,街头的瞎子用它占卜推算……很难想象,三教九流的人都把它视为自己行业的最高指导。可见,古人的智慧确实足以包罗天地,才能让后人殊途同归。
实际上,早在民国年间书面语从文言文改为白话文的时候,汉字简化的伏笔就已经埋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唯一的问题点只不过是,这支箭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射出而已——
稍微讲究一点的人,想要做些什么事情时,总要师出有名。当有一群人决定把文言文打倒的时候,也旁征博引地找了很多理由,不实用就是最致命的一条。可想而知,在文件基本靠手写的年头,改写白话文一段时间后,大家最初的兴奋慢慢褪去,烦躁取而代之——毕竟繁体字正经对应是精简的文言文,用繁体字来书写白话文,笔画繁杂。原本,文言文字数精炼的优势可以完美抵消繁体字笔画冗杂的问题,繁体字也得以更多保存和上古文字的联系。只要汉字简化的声音汇聚起来,汉字简化就变成历史势不可挡的大潮流了。
三,简体汉字逆袭历程
简体字并非凭空生成,据说大多古已有之。但在一两千年的时间里,都没能动摇繁体字的地位,是古人不觉得简体字方便吗?想想原因有二——一来难以形成改变的共识。中国人向来都极其尊重传统,加上古代沟通困难的状况,即便一两个人有书写简体字的偏好,也难以形成推动汉字变革的气候。二来是正确至上的价值观。如果一份文件的字里行间夹杂着拼音,任谁看到都会认为作文之人文化不高。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写拼音和写错别字的性质差不多,容易贻笑大方。在大多数人都奉繁体为正体的时代,除非个别大家的有意为之,如果有人写了简体字,就意味着站到了正确的对立面,也就是犯了需要纠正的错误。
四,繁简之争仍有遐想
汉字有惊无险地挺过了清末民初激进派求变,还有计算机时代文字输入两次存废危机。不曾想,到了教育普及的现代,迎来了最大的危机,因为计算机完美搞定了一切,没有几个人还在常年奋笔疾书,提笔忘字成为了普遍存在的现实。汉字的危机,对于繁体字而言,却有可能是个机会,试想一下,假若恢复使用繁体字,带来的冲击倒比以前小很多,因为大多数人都基本用不到手写汉字,选择繁体字还是简体字,只在于一个字体的差别。而且,繁体字的艺术感是远大于简体字的,虽然繁体字显示在手机或者电脑上会显得密密麻麻,可一旦落在纸面上,两种字体的艺术美感高低立现。写毛笔字一定要写繁体,毕竟繁体作为毛笔字的正统字体已经超过两千年,而简体字则更多是作为现代印刷体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