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道德经讲“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惟于微醺之间感念天地造化,李太白自喻古来圣贤皆寂寞,玄者,如宇宙之本体、天地时空之奥妙、万物之由来、周易与数术,谓之玄虚,一个举动便可认识自然之妙,道德经里的有和无源自天地,道德经又做了精妙解读。无非天地人三才之道”天文、地文、人文之法则皆在自然之道。谈玄从历象日月星辰之变化开始,故玄也有变化之意,我们的先祖究天人之际,为的是将看似玄乎的自然法则、规律落到实处,硬生生地将天人合一演变成天人感应。
在春江柳岸钓一轮魏晋的弦月,就着老庄杜康,闲举玄妙之樽,岂不快哉!
玄如老茶,慕术家、爱僧道,茶余饭后邀星辰,晨前独对朝云霞;玄学又像一壶老酒,闻见味道就让人上头,古人独不敢贪杯,惟于微醺之间感念天地造化,自叹前无来者,故陈子昂念天地之悠悠,李太白自喻古来圣贤皆寂寞,柳子厚独钓寒江雪。玄如风,踏过春秋,走过魏晋,让唐人痴迷,常被时人议论。玄者,介乎于动静、刚柔、升降、消长、真伪之间,介乎于认知界点前后、沸点周围。能被认知者,谓之科学;不被认知者,如宇宙之本体、天地时空之奥妙、万物之由来、周易与数术,不明飞行物等如科学界之暗物质,冠之以名,谓之玄虚,推而广之,列星象、意识、心学、梦幻诸多科目,究其种种,皆以名目而定,而忽略了谈玄之要,明道之实。
玄从何而降?道德经讲“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什么是玄之又玄?首先第一个玄和“无”有关;第二个玄与“有”挂钩。无名天地之始;有名天地之母。由此可见,世间的事物本无名,人为的给事物命名,是我们认识万物的开始。如果我们心无杂念,以本心看世界,如王阳明赏花,明暗自知;亦如禅师拈花而笑,一个举动便可认识自然之妙,开启“玄之门”;如果人们带着虚妄之心,夹杂着名利或分别心看世界,那么我们的认识终究受限制,术家之心占,易家之心易,也无从说起。说白了,普通人很难打开“玄”的第二道门,一般来说,只知其玄,不知其所以玄,就无法知晓自然之奥妙,更别说术与道。
道德经里的有和无源自天地,所以说玄关乎天文、地理,又在讲天地之由来。这说明什么呢?道德经又做了精妙解读,“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换句话说,世间的学问,无非天地人三才之道。天文、地文、人文之法则皆在自然之道,自然之道是什么?好像可以解释一些,又不能完全解读清楚,这可不又回到“玄”的境地了么。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成宿列张。玄从观天文、察时变而来,如春秋之吴国伐越国,史墨说,越得岁而吴伐之,必受其害;再如史书律历之月近于斗、荧惑守心、五星连珠,战国策之彗星袭月、白虹贯日诸象,皆可佐证。
由此可知,谈玄从历象日月星辰之变化开始,故玄也有变化之意,正如步天歌,从中元北极紫微宫移步,至上元天庭太微宫,看三公九卿列阵。在那个荒烟蔓草的时代,我们的先祖究天人之际,为的是通古今之变,制定历法,指导农耕。为的是将看似玄乎的自然法则、规律落到实处,再加以利用,从而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将天地之气,合二为一,分为阴阳,判为四时。然有些汉儒不解其意,硬生生地将天人合一演变成天人感应,说什么五德终始、占验灾变,将玄之阴阳消息、有无体用束之于高阁,本末颠倒,远离玄乎。好在庄子等人明察秋毫,以为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独步化境,携秋水星梦,扶摇直上,入玄冥之境地。真可谓书不过语,得之于手而应之于心。
玄之为学,得玄学之名,则在魏晋。魏晋谈玄之士,可谓三教九流,儒门、释家、道者,亦在其列,世说新语,将玄之妙者,编辑在册。魏晋玄学,溯其渊源。或起自汉杨雄之太玄说,太玄者,仿易之作也;张衡窥探苍宇奥妙,亦作思玄赋;经学家桓谭常说,杨雄作玄书,以玄言天道,圣贤为人处世,以天道为本源,仍然不离汉学之道统;张衡思玄,说玄者无形之类,自然之根,始于太初,莫之于先。何为太初?太初者,鸿蒙初开,易之门户,如鬼谷子俾阖之论,合有道、张弛有度。故王充自然篇云,天地合气,万物自生。万物自生之际,玄藏于何处呢?欲知玄要,便要探讨自然之无为。自然无为,智者一言以蔽之,气也!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恰似易之屯卦,刚柔始交而难生,动乎险中,大亨贞。搜订阅号,中国风水研究会。
魏晋玄学,读本有三,老子、庄子与周易。玄之老庄承杨雄、桓谭之论,易之读本自何宴周易解、王弼周易略例,易系辞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王弼论言辞与意蕴,解玄之章句,了言意之辨;王弼又承何宴贵无之说,言天下之物,皆以有为生,然有之所始,以无为本。竹林嵇康、阮籍放达、逍遥、养生无不受王弼贵无之影响。向秀、郭象注庄子,强调独化(有)之功用,崇有贵玄,如庄周晓梦迷蝴蝶,人物两忘。范仲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仿效之作也。贵玄者,物各自然,故彼我玄同。何为玄同?萝卜、白菜、辣椒、土豆形状各异,但它们均是蔬菜,本质皆同。玄同者,有无之论走向和解之前奏也。
简而言之,魏晋玄学实则有无、本末之争也。有无本末之争,最终被“自然”之法化解。自然者,非人为;自然者,本性也;自然者,规律也;自然者,顺乎四时也;自然者,如武者扎马步,一招一式起承转合;自然者,如小麦逢春破土而出,夏长冬藏;自然者,玄远、玄妙也,非玄静、玄论、玄理所能及也。自有无本末了于自然,玄学之风失之殆尽矣,而自然之法永存。何谓自然之法,儒门释户道相同也。话说东晋时有位高僧法号慧远,交游广泛,与很多名士都有往来。相传他曾住在庐山西北山麓的东林寺中,潜心研究佛法,为表决心,就以寺前的虎溪为界,慧源立下誓言:“影不出户,迹不入俗,送客不过虎溪桥。”不过,有一次诗人陶渊明(儒者)和道士陆修静过访,三人谈得极为投契,不觉天色已晚,慧远送出山门,怎奈谈兴正浓,于是边走边谈,忽听山崖密林中虎啸风生,悚然间发现,早已越过虎溪界限了。三人相视大笑,执礼作别。有多事者,撰写一联,以此为证:桥跨虎溪,三教三源流,三人三笑语;莲开僧舍,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虎溪三笑”也因此成儒释道三教合流之美谈,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今人谈玄,大多陈述不明之物,自己认知而外之事物,如未解之谜、灵魂、鬼神、星占、术学云云,与玄远之玄差之甚远,与玄学之玄也有所区别。玄学讲有无本末、宇宙本体,尚为一时之风者,不注重实用、实践之故也,故名存而实亡。今人谈玄者,不乏有唬人之嫌疑,别有用心之目的,若果真如此,劝君切莫贪执。玄之又玄见玄远,众妙之门在自然,自然而然,为学之道亦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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